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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复钱禁疏 北宋 · 刘挚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六七、《忠肃集》卷五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六九
先王之制钱币也,所以御万物,通有无,而调虚盈,人主之所操,天下之利势也。
鼓铸之权,一制于公上而下不得私之。
其发散交易,流布运用,虽积于公,或藏于民,转徙出入之不常,而要皆为县官之物,使不出于中国用尔。
是以销毁之奸,散泄之弊,不可以无禁也。
天下诸路监冶所铸,入于王府,岁亡忧数十百万缗。
自国朝以来,积而至此,其数几何?
谓宜公私沛然有馀裕矣。
然今都内之藏,既不闻于贯朽;
而民间乏匮,时或谓之钱荒。
此何谓也?
其故大者在泄之于四夷而已。
曩时著令,铜钱出中国界者,数及一贯,其罪抵死。
立重赏以告捕,而居停资给与夫官吏之失检察者,皆罪有差。
今熙宁制删去此条,而徒闻沿边有每贯税之之令。
利之所在,民不惮于犯法,前日杀之犹莫能制,况遂弛其令者?
使四夷不劳而获中国之利以为利,三边之所漏,海舶之所运,日积一日,臣恐竭吾货财,穷吾工力,不足以给之。
而区区之算税,权其得失,何啻相万哉!
夫钱以铜为本,铜之必禁,前世固已有祸福之论。
今朝廷方增置钱冶,而删去铜令,官之所积,日益发散,民间得以买卖,肆为器用,以牟厚利。
盖非独失铜而已也,而又至于销毁法钱,盖缘钱者私炼之已精,其工费尤简,变而成器,又有数倍之利。
然则既泄之,又坏之,欲钱之充溢不可校,如古之盛,理宜无有也。
故臣愚欲乞申严边制,以塞流散之路;
复立铜禁,以蕃鼓铸之本,而息销毁之患。
取进止。
言王说差除不当劄子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· 刘挚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七一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六五
臣数日来传闻前知徐州王说仓部郎中
又云差知荆南
臣谨按王说见前政赵鼎相度铸钱不便,违忤转运司意,遂为吴居厚捃拾勒停。
说以此曲意取容,迎合附会,兴置钱冶,科买调敛,困民残物,劳费逼迫,无益公家。
一方之弊,说实成之。
昨者朝廷治居厚掊刻欺罔之罪而不及说者,盖圣恩以宽厚安人心,谓州郡有所受于监司而已。
则说之获免,幸矣!
今又从而进之,则恐无以为是非善恶之辨。
况说资材阘茸浅陋,一无所长,而有朋比奸佞之迹。
先帝正官名,严省闼之选,今于任人宜加选择。
荆南帅守节制一路,皆非说之所宜。
伏乞除说一外任合入差遣,以允公议。
〔贴黄〕臣得于风闻,须至先时而言,万一无此,不过为妄言。
〔又贴黄〕吴居厚京东妄有兴作,凡州县谁敢违抗?
今固不可一一非之,但说于其间尤为过当,随事增革,以谄居厚,如于乡户逐等科炭,最为害民。
今来又遽有迁擢,臣所以论之,非谓奉行居厚事者皆可追治也。
直龙图阁蔡君墓志铭 北宋 · 刘挚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八○、《忠肃集》卷一二
君讳奕,字如晦
蔡氏,宋人也。
曾大父陟,仕为国子博士,赠太子太傅
大父希言军事推官,赠太师
父挺,由枢密副使资政殿学士,判南京留司御史台,赠工部尚书谥敏肃
母王氏,追封汝南郡夫人
君幼端重,与常儿异,世父故吏部侍郎抗心奇之,以之为子,补太庙斋郎
进士及第,除常州无锡县主簿,以侍亲岭外,不赴。
丁母张氏夫人忧,服除,守将作监主簿,罢,签书成德军判官,侍亲知秦州
上即位,迁大理评事通判乾州
侍郎丧,终制,勾当在京步军粮料院
熙宁三年,诏置审官院主簿,君以荐补。
东院西院吏列房曰关升,曰磨勘,曰差遣,一官考拟,房相参互,而案牍首尾离异,稽留坠散,至缘为奸。
君乃各析为三房,随官品分属之,人大便。
建言门荫初调试诗,不若试经若律义为有补于政,诸路荐举宜裁限员数资序,所谓亲民者必历知县,议皆施行。
四年,青苗、助役法出,选建诸路使者推行之,曰提举常平仓兼农田水利差役事。
君得湖南,既对,语当上指,迁太子中允,改转运判官领其事。
是时,所置遣多不深惟法意,奉宣或缪盭。
君能亲行州县,视人力物地宜,度出而赋之入,公私曰便。
明年,赍其书来朝,上滋喜,使议司农,无以易君者。
转运副使,赐五品服,颇采其议可通行者下他路。
潭、邵间所谓上下梅山,其地千里,马氏以来,猺人据之,号莫猺
国朝有厉禁,制其耕垦出入,然岁久公然冒法,又稍招萃流浪。
君曰:「省地养此,后日为大患。
今变猺为汉无难也,开其酋以祸福,使为土民,口授其田,略为贷助,使业其生,建邑置吏,使知有政,如此而已」。
于是面敷其说及区画之序,上嘉纳其策。
会今门下侍郎章公惇察访本路,即付其事同君经之。
檄入其境,果大欢。
从授冠带,画田亩,分保伍,列乡里,筑二邑隶之。
籍其田以亩计者二十四万,增赋数十万,遂招怀邵之武冈峒蛮三百馀族,户数万,岁输米以万计。
纳其所畜兵仗,以其地建二寨。
六年五月,上遣使者劳君,赐名邑曰新化安化,寨曰武阳、关峡。
迁君太常丞,直集贤院
敏肃时在政府,辞其命,手诏不许。
抚纳邵、徽、诚等州镇蛮族之归附者,皆以补吏。
因言:「治新民,法宜有张弛,愿假臣便宜」。
诏可。
长沙诸邑负茶租、田税,积为缗钱四万,请如赦蠲除;
全州不可废,乞行保甲法以防盗;
钱冶衡州,以权物轻泉重之敝。
皆从之。
敏肃以疾去位,乞还君。
君亦以侍郎后有二子矣,数自言,遂归其宗。
八年,再任。
十二月交趾入寇,徙广南西路转运副使,权桂州经略安抚司事。
时贼已陷钦、廉、邕三州,内地城皆昼阖,吏民多逃散。
君至开门,日会宾僚棋酒,镇以暇豫,人恃以安,去者来归。
简料丁壮,戒期自将击贼,贼闻不敢内窥,引去。
乃请蠲复三州,完其伤痍,老弱皆有所养。
更军制之不便者,储械峙粮,以待王师问罪。
遂城邕州,凿井三十,师至无需不充。
时九年九月也。
已而随军南行,方广西财力乏,而转饷流衍出境,所支尚足数月。
十一月,军驻思明寨,闻母濉阳王夫人丧,去官。
其后四十日,班师于富良江,而主将以纵贼无功,猥曰粮乏,坐是夺君太常丞、直集贤院
未几,忠悯公徐禧来会军费,上君状实,于是朝廷知君为有劳无罪也。
元丰二年,犹监曹州仓米赴军。
敏肃丧,服除,换通直郎
兵出西鄙,河东馈运不继,使者皆得罪,上特起君管河东转运判官事。
径如鄜延,会王师,治运事,还部条前运七失,遂上因粮摺运法,运夫皆以亲民官部督,故无遁散。
分屯军还,或扇摇以再出,稍避匿,至聚为盗,亟出榜开谕,以道安定之。
石州二寨,具舟通道,纡阻以济。
议河外五堡小而密,徒分形势,有警不足守,可留平时戍望而已,遂大省储馈。
转运使陈安石入对,上曰:「事一委蔡某耶」?
因屡称奖。
五年十一月,以本官直龙图阁权发遣秦州都总管经略司事。
储威积粟,休养民力,治纲领,简节目,而肃于军政,严于治盗。
阶州甘谷城蕃部间出没窥抄,君授方略诸将,使以奇捕逐,皆惧遁去,声实隐然,完重一面。
南河汇他水,岁败北堤,久受其患。
君增筑大堤,民不闻役,后雨大水,安居无虞,秦人德之。
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,晨出黄堂坐僚属,奄忽感疾,遂卒。
中外之人言人才者,莫不失声痛叹,为朝廷惜之。
君天资沈明,而彊于自修,多识事变,有父之风烈。
尝言天下事无不可为者,遭上识拔,感发奋厉,于其造为,省而后释,物迎所投,节开理解,无迕其间。
当烦溃艰剧,跋溪莽,昌暑瘴,皆夙夜祗力,以身临之。
招携开拓,未尝张皇劳费而妥妥就功。
享年止四十四,自少慕亲侧,又四服大丧,计其在事职裁数年,而其所立如此!
外庄峻若不可即,而中宽容,与下论事,曲折往返,能听其尽。
事亲至孝,与朋友有义,与族姻有爱。
教育侍郎二子,所以成就之者,曲有恩意,内外皆与之俱。
秦州,奏其长潜管勾机宜文字
初登科,与兄昕天申同年。
敏肃枢密时,君使湖南,又与兄朦天申分领三路漕事。
秦州,实继侍郎之治,士大夫夸荣之。
其配郭氏女,封寿昌县君
子二男:曰蕃,曰,皆承务郎
一女,嫁蔡州西平县令伯通
孙女一人。
文集十卷。
明年十月七日葬于应天府宋城七里村先茔太傅之兆。
某视君实从母妹之婿,而又女归其子蕃,故为之铭曰:
远矣蔡宗,肇侯自周。
以国为氏,著于陈留
君七世祖,稍从宋丘
遂有显人,以衍厥流。
肃秦州,克绍世绪。
适时之逢,涵蕴弗茹。
天子曰材,济予时汝。
有畴咨,罔择夷阻。
方盗跳南,辄使自楚。
本根西师,往率秦府。
士饱于巇,羌摄吾圉。
中以诬斥,默无一语。
亦既昭之,天子之明。
以右以陟,肆底其成。
车流马舞,方驾而倾。
概乎善恶,不在死生。
刻诗竁石,以慰诸冥。
次野云南和尚雪窦锦镜韵 南宋 · 释师范
 押歌韵
万象融一奁,九色犹未多。
圆净良范,罗纹非巧梭。
有样不可制,无痕安用磨。
试问光影亡,如何复如何。
龙图阁直学士成都府李公墓志铭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· 苏颂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三四五、《苏魏公文集》卷五五
予志学之岁,侍先岐公官洪井,因接江西诸彦,颇能道江表士大夫之世。
曰:唐季之乱,四方豪杰与京都士族往往避地江湖,李氏能招携安辑之,故当时人物之盛,不减唐日,而文风施及其后裔、今名显于朝廷者多矣。
尝欲访求其人而载述其事,后与南康李公游,询其世系,则与前说相合。
公之裔盖出唐郇公袆之十一代孙涛,遭天祐宗室之祸,与其父间关南窜,流寓湘潭
马商以为衡阳,时涛之从兄郁为梁閤门使,上言涛父子羁族湖外可哀,诏商遣还京师,仕后唐,相汉祖,历晋、周,入皇朝,终官兵部尚书封莒国公号为名臣
公之还也,间道独行,一子不能从,遂留江南
其裔孙曰宗晦一作诲,因占数于南康建昌县,生知藉父产栖遁,不求仕进,乡里号处士
处士溧水县讳东,以子贵,赠金紫光禄大夫
光禄生公讳常字公择,力学自喜,多闻强识,为文章敏捷,初若不经思虑,及成属寓深雅,识者知其远器也。
皇祐元年进士甲科,历蕲、江二州推官,权宣州观察推官、监涟水军转般仓。
年少处小官,而方重自持,不妄笑语,上下敬惮之,发运使杨佐欲荐改官,公推先其友人刘琦杨公叹曰:「不见此风久矣」。
乃并荐之。
后亦为御史,名称当世
秩满改大理寺丞韩康公三司使,辟为检法官,徙编校史馆书籍
英宗即位,命辅臣举馆职曾鲁公以公名应诏,召试学士院,贴秘书校理,俄兼史馆检讨
王荆公辅政,大议改更法令,与公素厚,引为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官,兼看详中书条例,并辞不拜。
权判尚书考功,由太常博士右正言,同主管国子监公事。
时始作新法,谏官、御史论列其非是,皆斥不用。
公力疏诋之,以为始建三司条例司,虽致天下之议,而善士犹或与之。
至于均输、青苗之法,取息歛怨,傅合经义,天下固已大骇,而善士不复与矣。
荆公遣其所亲厚往喻意,不听。
章十数上,其言青苗尤切,至诏使分析,不从。
家居请罪者累月,于是落校理通判滑州
岁馀复职,知鄂州,徙湖州,又徙齐州
齐素多盗,公至,痛惩艾之。
论报无虚日,而不少止。
他日得黠盗,刺为郡兵,使直事铃下,稍任使之,因询其奸状,对曰:「此由富家为之囊橐,官吏迹捕及门,禽一人以献则免矣」。
公乃令得藏盗之家,皆发屋破柱,尽拔其根株。
自是奸不容匿,境内遂清。
始公在江夏吴兴,政尚宽简,日与宾客纵酒啸咏,吏民安乐之,郡以大治。
及为济南,颇峻文深诋,郡亦大治。
由是人知其通疏适变,所值无不可也。
是时河决灵平,泛溢山东诸郡,公捍禦得其要领,一郡独免患。
部使者以闻,特诏奖谕。
淮南西路提点刑狱,历尚书祠部度支员外郎
寄禄格行,换朝散郎
元丰六年,召还试太常寺少卿
公以言去国十馀载,至是始归,士论莫不喜其复用。
既而以职事陛对,占奏闲雅,上为改容。
及去,犹目送久之。
遂赐三品服。
未几,迁尚书礼部侍郎,自少常仪曹
时以为美擢,后亦少继者。
今上即位,进吏部,试户部尚书,诏百官转对,公上七事,曰:崇廉耻、存乡举、别守宰、废贪赃、慎疑狱、择儒师、修役法。
观其目与当时所宜,则公之志可见矣。
又案役法、差免二科折衷,为书上之。
大意以为法无新陈,便民者良法也;
论无彼此,可久者确论也。
今使民俱出赀,则贫者难办;
俱出力,则富者难堪。
盍各从其愿,则庶几可久也。
元祐赦恩,蠲市易逋租不满二百缗者除之。
公请累息过其数亦宜勿收,而复舒、鄂诸州钱冶与泉、密市舶之法,其后朝廷多行之,逮今人以为便。
朝奉大夫五迁至中大夫,拜御史中丞侍读,加龙图阁直学士
初,河决小吴,议者请开淤河分杀水怒,自孙村口截河为堤,导还故处。
诏公往视之,还奏非便,事久未决,章至六七上,执前奏不改。
又遣吏部侍郎范公百禄、给事中赵公君锡覆案,如公议,罢其役。
然河之患亦竟未息也。
其论取士,请分诗赋、经义为两科,以尽学者所长。
其论省官,请别自致、因人两涂,以观其才实。
凡所言事,多举大体,务在广谏诤、抑侥倖、戒激讦,皆本之忠厚、笃于世教,尝谓己之所见,有得必入告于上,纤悉不隐,若其随时所趣,以排击取合,则不能也。
其自信如此,故忠言密启,世莫得而传焉。
罢职为兵部尚书,辞不拜。
出知邓州,数月,徙成都府,行次陕郊,暴疾卒于阌乡县传舍,实元祐五年二月二日也。
讣闻朝廷,士大夫无不骇痛,以为善人云亡,国之不幸也。
公幼有至性,事亲谨饬,服丧居乡,远近称其行义。
仲兄布早卒,事嫂张敬而严,视其子如己出。
自奉清约,俸赐皆赒其族,捐馆之日,家无赢赀,上赙特厚。
妣某氏追号某郡太君
初娶长沙狄氏,襄阳主簿遵度之女,早卒,追封某郡君
遵度以文章显名宝元庆历间,当时名公皆推重之。
再娶新安魏氏,光禄卿琰之女,卒赠遂宁郡
又娶遂宁之弟,封安康郡君
子男四:摅,终扬州江都
逮,承事郎
逡、超并承务郎
三女,婿曰扬州江都主簿孙端亳州司户参军丘楫、封丘主簿黄叔敖
公风度凝远,与人交有恩意。
其所厚善者翰林学士苏公轼子瞻,屡黜龃龉,而以诗酬答,更相称誉。
尝坐此赎金,而益亲不悔。
少与高邮孙觉莘老齐名,俱为司空吕正献公所知,期以国器。
二人官阀趣舍大略多同,数月之间,相继而逝,人甚异之。
平生所为文章,诸子集为若干卷,藏于家。
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僧舍,后虽出仕宦,而所钞书数千卷留山中如故,号其处曰「李氏山房」,尝曰:「生死必归此」。
其终也,诸孤自阌乡扶柩归南康,时公之伯兄莘为江南转运使,遂以其年十月丙午葬公建昌县千秋原,卒如其志。
其葬也,诸孤来请铭。
予与公游三十年,早同官寺,又连姻属,论议无间然,故知其所存尤悉。
大抵推诚接物,进退有本末,不为孑孑惊俗之行。
其所言,于时有合有不合,或以见诋,而士论终以长者目之,谓其远大叵量。
然官不出六尚书,寿止六十四,其所蕴积不得尽行于世。
呜呼!
命也夫。
铭曰:
翼轸之精,衡庐之灵。
钟秀于人,为时之英。
彼美公择,得其粹清。
气直而和,识远而明。
濯缨江湖,发藻仙瀛。
天子命之,拾遗帝庭。
人讦我矫,政失吾争。
既出复召,道直言行。
奕奕奉常,巍巍贰卿
帝用耆旧,擢司典刑。
坐筹省计,执宪台丞,变通尽利,献替输诚。
金华进读,畴咨老成。
两川遐守,千骑徂征。
半途觏闵,遂辍修程。
于嗟国器,临挚而倾。
三纪立朝,便蕃宠荣。
五峰旧隐,未始忘情。
生存华屋,殁有佳城。
克终厥志,表以斯铭。
铁炉丙辰 清 · 祁寯藻
 出处:䜱䜪亭后集卷四
官斋地炉多用铜,用铁者惟农商工。
五金之品有上下,铜似士行居其中。
自从粤寇扰吴楚,铜船东来江路阻。
襄阳改道纡且艰,陆运费十不偿五。
滇矿衰薄出已稀,出亦无钱给矿户。
是时银贵加铸钱,以钱代银如流泉。
京帑月需五十万,钱稍不继众腾怨。
内府铜器尽颁发,王公官民各呈献。
一斤以上令必输,铜店不悬高鼻壶。
从此官斋坐客处,不用铜炉用铁炉。
铁质坚凝价复贱,太行山陉产铁线。
朝廷更置铁钱局,百炉鼓铸资民便。
近闻铁价亦渐高,挽运既多开采劳。
农家犁锄苦不足,何日买犊卖剑刀。
此炉止宜钱冶,厥品不在三金下。
煎茶煮药胡为者,吾将舍尔用陶瓦。